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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虚拟财产”的性质之模糊

网络“虚拟财产”生成并储存于各种网络设备以及网络空间中，数字、文字、声音、图像、图形是网络虚拟财产存储的载体。目前，网络虚拟财产的类型主要包括：（1）游戏账号等级；（2）虚拟金币；（3）虚拟装备（武器、装甲、药剂等）；（4）虚拟动植物；（5）虚拟ID账号及游戏角色属性等。在我国，虚拟金币主要有：腾讯Q币、新浪U币、网易POPO币、百度的百度币、酷币等。腾讯公司可谓是最早引用了“虚拟币”这个概念，最初目的是为解决小额电子支付的麻烦及银行账户泄密的危险，方便用户购买公司推出的一系列虚拟产品。随着网络进一步发展，拥有“显赫”虚拟物品和某些网络领域的特权成为一种时尚，繁多的虚拟财富刺激着不同层次的网络用户，尤其在年轻网络用户群体中，网络游戏中的财富值已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有的可以用虚拟金币在网上购买实物或为手机充值。〔1〕实际上，网络上的虚拟财产的范围并不限于这些，如域名、电子信箱都可以被认为是网上的虚拟财产。当然，目前学界讨论虚拟财产的焦点领域在网络游戏，本章也主要围绕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财产展开研究。

近几年来，随着网络游戏产业的不断发展，虚拟财产已日益成为一种新兴形式的财产，因虚拟财产引发的纠纷也不断增多。我国目前对虚拟财产保护的法律规定仍基本处于空白状态，这导致涉及虚拟财产的法律纠纷不能得到妥善解决，要求通过立法对虚拟财产进行法律保护的呼声也日益高涨，同时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也越来越多地受到法学界的关注。网络游戏虚拟财产的转让和交易引发的法律问题是目前的热点问题。

网络虚拟财产的性质在我国理论界与实践中都尚未有定论。关于其名称也尚未统一，一些学者在论述中使用的是“虚拟财产”，一些学者在论述中使用的是“虚拟物”。笔者曾使用“虚拟物”一词，在这里换用“虚拟财产”一词，一方面是出于学术研究的考虑，希望这样能够使更多的人通过关键词检索查阅到笔者的论述；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虚拟财产”、“虚拟物”犹如“财产法”、“物权法”的争论一样，最后要由立法者来定夺。另外，这还涉及“财产”和“财产权”的争论，涉及“知识产权”和“知识财产权”的争论。“虚拟财产”一词并没有在法律逻辑上前提性地承认了它是一种“财产权”，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含义和“虚拟物”是一样的。在“虚拟财产”和“虚拟物”的争论中，除了名称的争论之外，还有许多更具有实质意义的争论值得我们去关注。

虚拟财产是否属于法律意义上的财产，在我国现行法律体系中没有明确规定，民法上没有其概念，物权法也没有明确其内涵。中国关于虚拟财产的保护有些是从“虚拟物权”的角度去讨论。从法院判决结果来看，中国第一个虚拟财产案例似乎也没有对虚拟财产知识产权（主要是版权）保护的可能性进行探讨。法院的判决理由主要是，虽然虚拟装备是无形的，但在网络游戏环境中是无形财产的一种，所以应该获得法律上的适当评价和救济。笔者理解法院认为的无形财产主要是从虚拟物权角度去考虑。而查阅资料可以知道，在美国存在虚拟财产是否可以通过知识产权进行保护的一些探讨。对虚拟财产的知识产权保护主要是版权方式。本章对国内外网络游戏虚拟财产典型案例进行了分析，首先简要地概述了我国三起典型案例，然后直接切入主题，探讨网络游戏虚拟财产的知识产权保护，提出了其知识产权保护的两难困境。然后以美国“第二人生”游戏为例进行实证分析，探讨虚拟财产的版权归属问题，探讨网络游戏产业中的虚拟财产和虚拟财产交易的法律属性和法律定位。“第二人生”网络游戏服务商通过服务合同承认玩家对虚拟财产的知识产权，这种做法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游戏服务商承认玩家对虚拟财产的知识产权，对网络游戏虚拟财产的知识产权的自动放弃，是解决虚拟财产知识产权保护的两难困境的一个出路。如果网络游戏服务商要承认玩家对虚拟财产的知识产权，应该设计好服务合同的相关条款。知识产权和知识产权的载体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同一个物上，物权和知识产权是可以并存的，两者并不必然矛盾。如果认为玩家出于其创造性劳动可以拥有对虚拟财产的知识产权，这种知识产权的载体的权利是可以由游戏商享有的。在这一具体的网络版权问题上，需要对传统的法律在新环境下进行解释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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