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韩国男性的兵役制度,不得不让人联系到1992年的美国洛杉矶暴乱。
讲真,今年全美各地发生的骚乱跟洛杉矶那回比,都算不上是一个档次。1992年四五月份的洛杉矶街头,犹如正在进行着一场小型战役。开始的时候,警察、加州国民警卫队都没能控制住局面,最后竟然上了刚从中东撤回,经历过海湾战争洗礼的联邦陆军和海军陆战队,才勉强平息了暴乱。
暴乱中,黑人攻击的一个重点,就是“韩国城”。
因为,早在一年前,15岁的美国黑姑娘拉塔莎·哈林斯,在一家韩国店铺拿了一瓶橙汁要走。51岁的老板娘斗顺子,出来怒斥,要求她付钱或者放下橙汁。
虽说哈林斯才15,但长得又肥又壮,体重是老板娘的一倍,看到身材矮小的泡面头亚裔大婶,直接就给了老板娘一通拳脚,把她打翻在地。
没成想斗顺子也是个狠人,二话不说,从柜台下掏出一把手枪,打中了哈林斯的头部,致其当场身亡。
结果,51岁的斗顺子在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下,只判了五年缓刑、400小时社区服务和500美元罚款。
此时,长期被白人歧视的黑人,在亚裔面前,还是很有优越感的,总把亚裔当成自己的“歧视对象”。很显然,这次“不公平”的审判结果,让非洲裔和韩国裔结下了深深的梁子。
一年后的洛杉矶骚乱中,韩国城果然成了黑人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面对来势汹汹的暴徒,韩国人刚开始的时候电销,主要还是寄希望于警方的。然而,人数明显不占优势的洛杉矶警察们,机智的搬出来了相关法案——警察有权利把自己的安全放在他人的安全之上,用法律武器保护了自己,“合法”的直接放弃了洛杉矶多处地区的治安,直接走为上策。
暴乱的第二天,好不容易盼来的国民警卫队大军,竟然浩浩荡荡的绕开了韩国城,奔向富裕白人的聚集地,开始了贝弗利山庄保卫战。
韩国人马上意识到,谁也指望不上了,于是迅速自行组织了一支成建制的武装保卫队,开始占领制高点,将整个韩国城以军事管制的级别保护起来,跟非洲裔展开了“以暴制暴”的激烈枪战。
这些小个子,看似老实温顺,开小卖铺、加油站的韩国人,突然武装到牙齿,纷纷从家里掏出压箱子底的狠货:手枪、步枪、霰弹枪……
他们有的当指挥官,有的做狙击手,有送弹药的、有负责掩护的、有进行伏击的……各自娴熟的往弹匣里压满子弹,就像久经沙场的老兵一样,大家统一行动,互相配合,用对讲机指挥,俨然是一场正规战争。
论战斗技巧和枪法,他们都明显高于街头混混水平的黑人们。
最终,以牺牲一人的代价,韩国卫队共击毙了44名暴徒。
要说这些韩国人为何如此剽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多为第一代移民,其中的男性几乎都在自己的国家服过兵役,还有不少人亲历过越南战场,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有机会移民美国……
老兵对付混混,这种1:44的战损比,自然不在话下。
从此,韩国城在美国成了没人敢惹的地方——别看平日里他们长得瘦弱、待人客客气气,一旦发起飙来,战斗力那可不是盖的。
前面讲的这个事儿,也算是韩国兵役制对普通人的一大重要意义吧。
目前,全世界仍有二十余个国家施行“征兵制”,其中就包括了半岛的朝鲜和韩国。
长期以来,大搞“先军政治”的朝鲜一直是现役军人(作战部队)占总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平均每千人47.8人;而比例排名世界第二,超级能战斗的以色列则为平均每千人21.3人,连它的一半都不到。同期,俄罗斯为5.9人,美国4.6人,中国1.7人。
然后再对比地图,解释韩国为什么要强制所有男性适龄公民服兵役,想必大家也是都懂的,就不多赘述了。
总的来看,施行“征兵制”的国家多为人口基数不大,同时又面临着与其适龄人口数量不相匹配的国防压力的情形,因而必须以国家强制力,来维持一定规模的常备军。
韩国的“征兵制”,跟普通的义务兵役制区别明显,指的是,除了身体或者心理方面的缺陷和残疾,或者“特殊免服役人员”,所有20至30岁间的韩国男星至少要服满21个月的兵役(陆军与海军陆战队21个月、空军24个月、海军23个月)。
不过,要说那些“特殊免服役人员”的资格,对于普通人而言,其实是非常难以企及的。这些人主要指的是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者,比如尖端科技产业研发人员,或者奥运或亚运金牌得主。像2018年亚运会中,韩国国足玩命的踢,最终拿到了金牌,整个足球队的20人均享受到了兵役免除优待。
此外还有“烈属”,他们会享受“打折”后的兵役——父母或兄弟姐妹中有殉职者,其家族中的适龄男性也需编入补充役,但只服六个月即可。
只是,要说以色列,也属于典型的“征兵制”国家,而且做的比韩国还严格,除阿拉伯裔以外的所有以色列适龄女性,也需要服满24个月的兵役,后转为预备役。
在长达几十年的预备役期间,以色列男女公民每年还都要抽出一个月,返回军队,进行年度战备值勤训练,即,再回炉当一个月的兵。所以,以色列人总是会特别自豪的称自己是“11个月不在岗的士兵”
那么,为什么韩国男性对当兵很排斥,甚至不惜自残、装疯、装病,或者直接改国籍来逃避兵役呢?而放到以色列,大家则以当兵为荣,积极性很高。比如,从中国河南“回归”以色列的亚裔犹太人们,也主动去了服兵役。
(从开封“回归”到以色列的华裔士兵在戈兰旅服兵役)
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以色列服兵役,待遇好、薪酬高,更能得到充分尊重。比如被传为佳话的“撤退时,将军殿后保护士兵”的以军传统。
加之,以色列就巴掌点儿大(跟北京地区面积差不多),大家都在自己家门口当兵,回家的距离和时间,比一些东亚大城市白领通勤耗时都短,再加上以军比较规律还非常频繁的休假制度,节假日回家、约会都不被上级干涉。所以我们经常能看到比基尼的女战士在沙滩休闲,或者三五成群的大姑娘们拎着枪在街上闲逛。
她们大多都在休假,但组织上发的武器,必须得妥善保管好,否则出了问题,后果非常严重。于是,很多时候,就只能选择随身带着了。
而韩国呢,情况正好相反。
实际上这些韩国男性不积极服兵役,主要原因并非“贪生怕死”,担心被送上前线。毕竟,信息化战争时代,即便真开打,也早已经不流行搞人海战术了,更何况局势远没紧张到那一步。
究其原因,主要是耽误事儿、待遇差。
首先,黄金时期的两年封闭生活会给个人生涯规划带来负面影响,尤其对一些原本事业如日中天的艺人而言,更属于致命打击,兵役回来后,名声恐将大不如前。
此外,当兵的收入实在太低,津贴折合成人民币,也就一千多块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韩国军队训练严苛,等级森严,各种规矩非常折磨人。
一般情形下,进入军营后,可能数月没有假期,几个月能离营一次都算是常态。期间,无法使用电销机器人与电销机器人,除了偶尔看看电视、报纸什么的,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
外加没日没夜超强度的训练,以及半岛特殊局势所带来的危机感,都会令人产生巨大的肉体和精神压力。
而且,韩国极度注重等级观念,下级对上级,后辈对前辈,有很多的“规矩”要做到。
老兵以“训练和纪律”为名虐待新兵的现象非常普遍,末等兵身分入伍的人几乎没有好日子过。新兵的作息时间永远不固定,要看学长的脸色。不管要求合不合理,若未达到标准或只是学长的一个不顺心,都可能换来一顿毒打跟脚踹。
多数情形下,长官一般也不会干涉电销,毕竟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就是一种传承罢了。今天欺负人的老鸟也曾是被欺负的菜鸟,更何况,折腾几轮下来,纪律确实是做得很到位,效果明显。
结果,这就导致了一些弱势群体在军营中往往就成了被侮辱、霸凌、排挤、群殴甚至性侵的对象。
长期以来,并没有参与过正面战场对峙的韩军,自杀一直位列军中死亡的榜首。
所以,这种军队形象传入民间,再加上亲历者“梦魇”一般的回忆,韩国兵役制在其国内,尤其是在韩国年轻人眼里看来,成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存在。因而我们总能看到,每逢亚运会或奥运会这种大型比赛,韩国队都很玩命——就是为了夺金,好免除像瘟神一样的兵役。
输了的话,总会嚎啕大哭,难受的如丧考妣。
然而,奇怪的是,关于服兵役,整个韩国又产生了一种所谓的“集体受害意识”——人们讨厌当兵,去服役多是迫于无奈,但对于千方百计躲避兵役的行为,全社会又是深恶痛绝的。大家总会不由自主的排挤、唾弃他,特别是公众人物,必定引发公愤。
像本世纪初,刘承俊因为不想当兵,放弃了韩国国籍,结果引起了举国震怒。至今,韩国政府仍以“亵渎社会道德、损害国家利益”为由,禁止他入境内,有一次甚至直接把刘承俊拦截在了仁川机场,简短宣布政策后,就迅速将其遣返。